|路礼没想到那位摔倒的学生居然是郑麒申。他坐在树底下,嘴唇都变白了,脸上还有擦伤,他双眼麻木地盯着火热的地板,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大对劲。路礼放下芥蒂,过去喊了他一声,他只是抬眼看她,瞳孔像是隔着一层雾,也没什么反应,似乎连她是谁都不认得了。也正是如此,当下的郑麒申毫无攻击性,路礼得以坦然地观察着他的情况,熟练认出了这正是中暑的症状。后勤处现在一个闲人都没有,就算路礼呼叫支援也没用,幸好从这里走过去不是
小说详情路礼没想到那位摔倒的学生居然是郑麒申。
他坐在树底下,嘴唇都变白了,脸上还有擦伤,他双眼麻木地盯着火热的地板,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大对劲。
路礼放下芥蒂,过去喊了他一声,他只是抬眼看她,瞳孔像是隔着一层雾,也没什么反应,似乎连她是谁都不认得了。
也正是如此,当下的郑麒申毫无攻击性,路礼得以坦然地观察着他的情况,熟练认出了这正是中暑的症状。
后勤处现在一个闲人都没有,就算路礼呼叫支援也没用,幸好从这里走过去不是很远,于是她俯身问郑麒申:“还能走吗,我扶你过去?”
郑麒申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路礼抓住了郑麒申的手臂,而他用另一只手攀住树干,在她的搀扶下,他勉勉强强站起来了。
路礼注意到了树干上有血迹,她翻开郑麒申的手掌,才知道他这里也有伤口,还沾了不少灰尘。
“摔得这么重。”路礼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关心,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郑麒申顺着声音转头看她。
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甚至他现在连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记忆一点一滴地涌现出来。
最后的记忆是他和所有同学一起跑圈……
对了,怪就怪饭堂中午的菜实在太难吃了,他没吃几口,以至于下午军训开始没多久他就饿了。
他在操场跑着跑着,视线突然一片发白,他用力地眨眼,却始终还是看不见路。
平日里他都是游手好闲的人,前几天军训便经常装病,为的就是能去后勤处看一眼专心干活的路礼……
扎起了马尾辫的路礼,脖子又细又白,从前他总是想要借故窥探的助听器,如今也能清楚看见了,这个分明是她的缺陷,却又让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她像是一株在干涸的土地中奇迹般滋养出来的花朵,脆弱又强大。
每当他路过后勤处,他故意说话大声,笑得更大声,他想要引起路礼的注意,可她好像听不见似的,明明就有戴助听器,站得却是离他越来越远……
但现在路礼居然就在他的身旁,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郑麒申的手臂率先恢复了知觉。
一片饱满却柔软的触觉正贴着他,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有幸触碰到了天上飘荡的白云。
他突然明白过来那是什么,目光不禁从路礼的侧脸开始下移……
一阵口哨声悠扬地传来,有人起哄道——
“申哥艳福无边啊。”
“哟,这不是‘小聋女’吗?原来申哥你就是传说中的杨过!”
“小聋女,我也好头晕哦,不如也来抱抱我吧?”
郑麒申彻底清醒了过来,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冲上了天灵盖。
他下意识挣脱路礼的手,可他体力不支,失去了路礼的搀扶又要往后倒去,手也不自觉地往外推了一下。
他似乎打到了什么,在他摔倒的同时,还有一颗细小的东西在他眼前飞过,掉落在草丛上后滚动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16.来都来了
“你在做什么?”
头顶响起了一把温和的声音。
路礼想要抬起头来,但她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太久,这一动,她的气差点没顺过来,让她头晕眼花。
陈浩琮见状,立即俯身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随后他顿了顿,在短暂的瞬间考虑起了对她的称呼。
虽然上次路礼明确地叫他“陈师兄”,可他们终究不是一脉相承的专业,陈浩琮始终觉得顺着叫她师妹有些别扭,按照他和她的相识,全赖于白翊和她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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