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真的以为她对自己不同、喜欢自己。真是痴人说梦!当听到她被别人抱在怀里、说出那些轻蔑冰冷话,他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被深深刺痛。——“本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怎会喜欢上一个低贱的楚疆质子?不过是看他长得有两分姿色,玩玩罢了。”两分姿色……玩玩罢了……她所谓的喜欢,他信以为真的感情,全都是骗局。只是她想要他暖床、只不过是想玩玩他,腻了就扔掉。
小说详情 直到贴身侍卫肖云赶上前看到,骇然失色:“殿下,您的手!我这就传太医……”
他眸光瞥过去,平静下指示:“无碍,不必惊动太医院。驱车回府。”
只凭他的神情,谁也无法猜出发生了什么。仿佛刚刚在公主府前殿中,对女人病态痴迷的疯子是另一个人。
只要不涉及到姜扶桑,他便是那个众人眼中冷漠刻薄、肆意妄为的二殿下,王公贵族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一旦与她有关,他的本质便会暴露出来。病态、阴郁、贪得无厌,彻头彻尾的疯子……
上了马车。
他懒散靠在椅背,被血黏在一起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似乎漫不经心似的问侍卫:
“苏定山返京的日子要到了吧?”
肖云握住配剑,点头说:“回殿下,南部灾区平乱的捷报频频传来,苏大将军返京的日子近在眼前。”
“苏定山自去年寒冬将楚疆质子押送回京、南下平乱至今,也已经快满一年了。也该回来了……”
他凉凉地笑了一声。
要知道,这个人觊觎姜扶桑的心并不在自己之下。
他们三人之中,苏定山最大。
相比自己与公主的针锋相对,苏定山一直以来都充当和事佬、照顾保护她。
虽然也不见得讨到多少好处,但这人似乎本就没想要好处。
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但姜佑却在亲耳听到——苏定山在南下平乱前向父皇跪求驸马的位置!父皇答应他平乱后便让他留京两年、入赘公主府。
自己了解苏定山为人,也明白姜扶桑绝对不会爱上他,所以并不介意他成为驸马。
毕竟自己的身份特殊,没办法正大光明跟她在一起,如果有苏定山打掩护,那便方便得多……
姜佑轻笑:“苏定山,若你回来后看到如今这幅场景……呵!”
那个人性子沉闷古板,要是知道姜扶桑爱上了由他自己亲自带回来的战俘,怕是会气疯吧?
……
“听风,你说这是什么?”
桂花香气四溢的房间里,白濯看着瓷托盘上的点点粉末,不可置信地问面前的身穿墨蓝衣袍的干瘦男人。
听风回答:“少主,这丹丸名为金桂九丹散,是晟国一种失传已久的毒。”
白濯脸色差极了。
“金桂九丹散……”
他曾在楚疆禁室的医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这种毒能暂时平复内心、缓解身体疼痛,同时也侵蚀人的意志、有致瘾的效果。
楚疆的“失心蛊”佐以此药服用,能使人在三日内患上疯病而死。
他眉头蹙起。
姜扶桑怎么会吃毒药!
他对听风说:“去查,关于焚阳公主的一切,越细越好,孤都要知道!”
“少主是想把她?”听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能杀她,”白濯眸色微深,掩住心中慌乱不安,“公主府是孤如今最好嘟藏身之处。杀她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风看了一眼他脖颈处的项圈,恨意燃烧:“可她羞辱您至此,您咽得下这口气?”
“欲成大事,个人之辱算得了什么?”
他捻了捻那托盘上馨香的粉状物,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若我离开公主府,只能落回晟帝手里,届时便不可能再与墨衣阁联系。”
“公主府守卫森严,且宫人不进不出,我们的线人蹲了很久终于有了进展。是个车夫,过两日少主便能见到他。”
听风说。
“靠得住?”
“阁主亲自选的人,少主可以放心。”
白濯点头。
临走时,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意味深长:“听风,你是墨衣阁的左护法,千金楼放给你是姬无忧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听风定当为少主肝脑涂地!”
“好,”少年笑了,笑意却显得冷沉,话锋一转,“转达听雨,盯紧晟国二皇子姜佑。”
“灭口?”
“先盯好,杀他还不到时间。”
……
白濯知道自己一旦出公主府就有无数人暗中跟着,他通过各种方法掩人耳目,确保万无一失才见了墨衣阁的人。
回到公主府时,刚刚好要到戌时。
路过前殿时,他的目光滞留片刻,随后脚步便匆匆了,逃避一般。
今日,他来前殿是想问姜扶桑要通行令牌。
毕竟她只是给了口谕,而他又身份特殊。没有她赐的通行令牌,掌事官不会放行。
却没想到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姜佑把姜扶桑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他感到愤怒和头皮发麻,无法想象出姜扶桑竟然不顾伦常、跟姜佑搅和在一起。
从前便觉得姜佑对姜扶桑的态度很诡异,明明一副厌恶她的样子,却总是主动挑衅。而且对自己非常的敌视……
一个皇子对他一个面首产生如此大的敌意,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
姜佑对姜扶桑怀的不是姐弟情感,而是觊觎之心!
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还是被他亲眼看到!
或许姜扶桑根本不把他这个贱奴当回事,不然怎么可能不杀他灭口?毕竟他看见了一切,她还是放他出了府。
“呵!”
白濯讽刺地笑了一声,加快步子。
他竟然真的以为她对自己不同、喜欢自己。
真是痴人说梦!
当听到她被别人抱在怀里、说出那些轻蔑冰冷话,他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被深深刺痛。
——“本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怎会喜欢上一个低贱的楚疆质子?不过是看他长得有两分姿色,玩玩罢了。”
两分姿色……
玩玩罢了……
她所谓的喜欢,他信以为真的感情,全都是骗局。
只是她想要他暖床、只不过是想玩玩他,腻了就扔掉。
他一回想起这些,心便绞痛起来。
像晟国这样民风开放的国土,随意玩弄小倌。最尊贵的公主自然更是有万千选择,阅人无数不在话下,过去养的面首更是不知多少个,怎会真的喜欢他?
只有他,愚蠢的相信了她的话、对她动了真心……
白濯深吸一口气才压下鼻腔的酸涩和不甘,幻想被现实碾碎在地,碎片锋利痛苦。
回到清水殿,他推开门。
却在进殿的一瞬间脚步顿住,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坐在棋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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