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这两个不存在于她记忆里的人,怎么会是和她亲缘关系最紧密的人?桑昕婉后退了一步,笑容有些勉强。她看向了牧丞泽,“丞泽,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我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没有亲人在身边会遗憾,但是现在仪式都结束了,没有必要再接着演戏……”她的手指在发抖,牧丞泽眼尖地一眼就发现了,赶紧上前抱住她。“昕婉,你冷静一下。”“我没有请人来演戏骗你。这两位真的是你生物学上的父母,这件事情,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的,就在我去欧洲找你之前。”
小说详情那对夫妇只是笑着起身向四周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订婚宴上并没有请双方长辈致辞的环节。
在场的人有不少知道桑昕婉当初被牧家“收养”,就是因为父母双亡。
而现在像这样凭空出现的女方父母,显然即将成为S市娱乐版面最大的头条新闻。
桑昕婉看到落座后的中年夫妇几乎是立刻就将目光投向了这边,马上慌乱地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桑昕婉扯了扯身旁牧丞泽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问。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牧丞泽轻轻握住她的手,“嗯,具体的等一会儿跟你细说。”
桑昕婉只好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情。
直到整个订婚流程走完,她还是懵的。
她甚至开始想,牧丞泽是从哪里找了和她长得这么相似的中年夫妇来扮作她的父母的。
以他一直以来的周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中年女人和她相似的容貌,让她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心脏在胸腔中怦怦乱跳。
好不容易等到订婚宴结束,宾客散去。
桑昕婉看着那对中年夫妇走了过来,然后站定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们看起来有些拘谨,应该是很少出席这种场合。
但看向她的眼神里又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紧张。
桑昕婉被看得都有些不自然了,“那个,请问你们是……”
牧丞泽眼神示意了一下,中年女人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昕婉,你是叫昕婉对吧?”
她嘴唇张了好几下,交叉在身前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第一次见面,我是……妈妈。”
女人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出了这两个字,桑昕婉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这个陌生的女人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怎么可能?
这两个不存在于她记忆里的人,怎么会是和她亲缘关系最紧密的人?
桑昕婉后退了一步,笑容有些勉强。
她看向了牧丞泽,“丞泽,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我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没有亲人在身边会遗憾,但是现在仪式都结束了,没有必要再接着演戏……”
她的手指在发抖,牧丞泽眼尖地一眼就发现了,赶紧上前抱住她。
“昕婉,你冷静一下。”
“我没有请人来演戏骗你。这两位真的是你生物学上的父母,这件事情,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的,就在我去欧洲找你之前。”
桑昕婉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推开了牧丞泽,再次直接面对明显眼睛已经开始泛红的中年夫妇,示意他们一起坐下,然后递了纸巾给他们。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下来。
“既然你们说是我的爸妈,那我想听听……真相。”
那些前世根本没有浮出水面的,几乎改变了她两世命运走向的——关于她真正身世的故事。
中年女人在接过桑昕婉递给她的纸巾的时候就已经小声哭了起来,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叹了口气接过话头。
“让你妈妈哭会儿吧,这些年她太苦了,我来说。”
他看着眼前和妻子极其酷似的年轻少女,忍住声音里的哽咽开了口。
这对中年夫妇曾是他们年轻时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两人情投意合,在学校相恋三年后毕业便约着一起去了某片比较偏远的山区做乡村小学老师。
彼时心中燃烧着教育梦想的这对年轻恋人不会想到,这一个举动为将来贯彻他们半生的痛苦埋下了种子。
在他们去到那片山区的第二年,他们的女儿出生了。
即使过了很多年,男人眼前似乎仍然能清晰忆起那个尚在襁褓中粉雕玉琢的漂亮婴儿。
“你真的很像你妈妈,”他感叹道,“特别是眼睛。”
桑昕婉下意识眨了下眼,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对那个哭得抽噎不止的中年女人做点什么,比如抱住她。
但事实上她浑身僵硬,连动动自己的手指都困难。
只能开口有些无力地问,“后来呢?”
男人叹了口气,“后来,你就被人贩子偷走了。”
那个年代没那么太平,人贩子猖獗。
这对刚刚有了自己孩子的年轻夫妇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女人坐完月子接着回去学校上班的时候,就把孩子托付给了住在隔壁的邻居,那个平时总是笑得和蔼可亲的大姐。
可就在那个下午,两人从学校回到家,孩子已经不翼而飞。
而那个邻居大姐不见踪影,她家里人也说不清她去了哪里。
报警是没有结果的,那个年代路上基本没有监控。
这一失散就是二十几年。
“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为了找你,在好几个城市来回辗转,帮人补课挣路费,到处在报纸上登广告,电视台也去了好几次。”
为了找到女儿他们做的努力实在太多,可手上能拿出来的就一张小婴儿的满月照,无论怎么找都是大海捞针。
直到。
牧丞泽终于开口,“宝宝,你不要觉得我是个多心的人。”
“但我从很早开始,就隐隐感觉你的身世可能有点问题了。”
他了解过她来到牧家前的过去,从是她曾经的同学、老师还是邻居口中,渐渐拼凑出了一个被家中分别对待,不受宠爱的可怜小女孩的形象。
家中大部分家务都是她做,母亲稍有不顺心就对她又打又骂,连带着妹妹桑时宜也对她极不尊重。
本来一开始成绩还不错,学习也努力。
但不知为什么后来上课总是昏昏欲睡,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样子。
老师家访后发现做母亲的理直气壮让大女儿做家务到深夜才能去睡觉,那课上犯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家访多次没有改善,老师只能把情况跟其他任课老师说了一下,让他们不要太为难这个孩子,要是她实在困得不行,她自己会主动站到教室后面去的。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父母出事,她和桑时宜来到牧家的时候。
光是想起自己当时听到这些的心情,牧丞泽都觉得难过。
怎么会有人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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