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站定，回头宁美看向沈言川。
“有事？”
沈言川对视姜阳冷淡的眼神，心里一紧。
“之前的事和离婚的事，我替我妈向你道歉，是她做的不对，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姜阳听完只是微微点头，也没说原谅。
“还有别的事吗？我要工作了。”
沈言川欲言又止，所有想说的话，因为姜阳疏离的态度，都堵在心口。
“你先工作，等你下班再说。”
话落，沈言川转身回到病房。
姜阳回到诊室后，也从同事口中得知了沈母昏倒住院的消息。
听完后，姜阳没什么表情。
毕竟她已经和沈言川离婚了，和沈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沈母，要不是沈母逼着她和沈言川离婚，她还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提离婚呢。
自从知道自己是沈言川的退而求其次后，她心里对沈言川的爱意一点点消散。
直到沈言川问她要玉佩，她心里对沈言川的最后一点爱意也消失不见了。
沈言川于她而言，就像是身上的一块腐肉。
剃掉腐肉的过程虽然疼，但结果却是好的。
两辈子加起来，姜阳爱了沈言川六年。
这六年，她付出了真感情，在面对沈言川时，即使她表情再无所谓，可心脏仍止不住抽痛。6
就像结痂的伤口，总有疼上几天，才能彻底痊愈。
夜班交班的间隙，姜阳找到主任，申请了提前休假。
主任允许了，让她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就可以走了。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
姜阳迎面撞上沈言川。
“姜阳，我们聊聊。”
姜阳思索后，点头应下，离夜班还有半小时，时间来得及，而且，她也很想知道沈言川要和她聊什么。
两人来到一间空着的病房，面对面坐下。
沈言川深吸一口气后，开门见山。
“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姜大海的亲生女儿，是吗？那天在酒店，你也不是跟着我，而是去找姜大海？”
姜阳点头承认。
“没错。”
沈言川满脸不解。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反而让我妈一直误会乔薇才是姜大海的女儿？”
说完，沈言川试探着询问：“你是故意的？想看我妈和乔薇出丑？”
姜阳唇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任劳任怨照顾你妈三年，可她醒来的第一件话，不是感谢，是让你和我离婚，试问谁听见这句话会不心寒？”
“而且，那天你和你妈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不是遗憾自己当年给不了乔薇好生活吗，现在你功成名就了，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了，正好她现在单身，我顺其自然退出，成全你们不好吗？”
沈言川一噎，不敢置信的看着姜阳，仿佛从没真正认识过她。
“当时那只是敷衍我妈的说辞，根本不是我的心里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姜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马上到交班时间了。
“嘴长在你身上，当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有自己的理解，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话落，姜阳起身离开。
之后的几天，沈言川一直想找姜阳说过，姜阳都冷淡拒绝。
沈母也一直昏迷不醒。
乔薇为了在沈言川面前表现，任劳任怨的在病床前照顾沈母。
姜阳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好了，小年这天，和父亲一起离开平安村，回北京过年。
姜阳前脚刚走，后脚躺在病床上的沈母就醒了。
沈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沈言川去找姜阳。
“言川，上次的梦，我根本没做完，原来姜阳真的是姜大海的亲生女儿，你快去把她找回来，我亲自和她道歉！”
沈言川闻言，赶忙走出病房去找姜阳。
他想着，有了母亲的道歉，姜阳肯定会原谅自己。
可等到了诊室，里面坐着的却不是姜阳，而是她同事。
“姜阳呢？”
同事如实回道。
“姜医生今天的火车，和她父亲回首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