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洲在那间仿若囚笼般的录口供室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下,映得他脸色愈发苍白。终于,口供做完了,他缓缓朝着派出所的单间走去。推开门,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在狭小的单间里肆意游走,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仿若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许知意就坐在那角落的椅子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此时的许知意满脸憔悴,抬头看向他:“你都知道了?”孟寒洲点了点头。
小说详情孟寒洲满心都是对许知意的质问,可还没等他开口,就又被卷入一场口供的漩涡之中。
知意的质问,可还没等他开口,就又被卷入一场口供的漩涡之中。警局那审讯室,仿若一座冰冷的牢笼,惨白的灯光直直地刺下来,像是要将人的灵魂都穿透。
陈平站在他面前,神色冷峻,开口问他:“许知意说,她是你的情妇,你们在一起三年了。这三年间,你对她已婚的事情,知情吗?”
孟寒洲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得难受,艰难地摇了摇头。
陈平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你和许知意,是怎么认识的?”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许知意。
“有个发廊,叫SuperM,我去理发,然后见到了她。”
“她店长跟我说,她命苦,年纪轻轻的就因为爹是个烂赌鬼,欠了一屁股债。我觉得她跟我妻子年轻的时候,很像……我起了恻隐之心。”
“后来,我替她还了债,给她找了个地方住,她就一直跟着我了。”
“我从未听说过,她有结婚。”
他说得极为艰难,一字一顿,仿佛那些话语是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平嗤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
紧接着,他从陈平口中,得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原来,许知意并非如他所认为的那样,是在替父还债,而是在替夫还债。
许知意出身小镇,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跟自己青梅竹马的男友在一起,二十出头就结婚了。
男人叫厉骁,是个黄毛混混,心比天高,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本事。
从十八九岁开始,他就学着别人创业,一开始贷款十万开奶茶店,满心期待能收获成功,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奶茶店很快就倒闭了。
而后,他又不死心,再次贷款十万,开起了小饭馆,结果小饭馆被人查出严重的卫生问题,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关门大吉。
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厉骁彻底一蹶不振,迷恋上了博彩,想要一夜暴富翻身。
这是个无底洞,让他们原本就惨淡的经济情况,雪上加霜。
结婚之后,许知意很快发现了厉骁借了几十万的高利贷。而高利贷利滚利,很快就滚到了一个他们根本还不起的绝境。
被逼无奈,他们只能背井离乡,北上打工。
厉骁去工地里扛钢筋,她在发廊帮人理发。
事情的转机,在三年前发生了。
有一天,她发廊的店长对她说,有个贵人看中了她,愿意给她一笔钱,让她偿还债务。
代价就是,她得给那个人做情妇。
当然,店长还特意叮嘱她,有钱人即便对是否是处女不那么在意,但也绝不能接受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是有夫之妇的事实。
孟寒洲在那间仿若囚笼般的录口供室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下,映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终于,口供做完了,他缓缓朝着派出所的单间走去。
推开门,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光线在狭小的单间里肆意游走,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仿若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
许知意就坐在那角落的椅子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此时的许知意满脸憔悴,抬头看向他:“你都知道了?”
孟寒洲点了点头。
他以为许知意单纯、善良、胆小,却没想到,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而许知意,看着孟寒洲那失望、愤怒又复杂的眼神,眼泪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一滴、两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
“舟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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